饮而尽,“别的不说,待遇差很多吧,这要放别的地方,你们破那么多大案子,怎样都该奖励吧,不升职给钱也行啊,但就我们这儿的经济条件,谈钱也是白扯。”
“我不在大城市,不用买车买房,所以也还好。”陈牧说着想起了父亲,以及同事韩奇峰和卓浪,还有其他早已在地下长眠的人,以及跟他一样,把青春撒在这儿的王韶峰,“有的人命都可以不要,我的事算得了什么?”
“但人总得图点什么?不然不公平,凭什么要把座位让给不干事的人?云来县是文物古城,下面的东西不能动,一动就是钱,就算组织犯罪没有了,零散的盗掘贩卖完全堵住是不太可能的,”巴希尔看着小自己七八岁的异姓兄弟,言不尽意道,“这地方能耗你一辈子,有人若不想你回去,你要再不加把劲,真就回不去了。”
陈牧明白巴希尔的意思,《文物法》对有些东西规定得太笼统,他们在打击这类案件时就有些掣肘,像法律有规定,家传或从文物商店及文物拍企业购买等合法途径获得的文物可以依法在社会上流通,但有时候一场大雨就能从地下冲出几件瓷器,或者农民掘地时挖到的,拿回家磨几年就跟家传的无差,根本没办法分辨是家传还是公共出土,所以现实情况下,这几种方式很难界定。
因为法律的笼统,文物市场也跟着混乱,按说文物商店经营需要审批,除经批准的企业外,其他单位或者个人不得从事文物经营,可很多古玩店和字画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