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客官且等!”小厮喜气洋洋地攥着手中的玉牌打着巾子下去了。
看着那两扇门合禁了,程子韵才小心看一眼周围,是他从未见过的屋子,不由有些好奇:“晚上在这里?”
“嗯,”沉玉有些累了,脱下外衣爬上床枕着手躺平了,说话带了些懒懒的音调:“冲个热水澡睡个觉再走。”
“哦。”
热水很快就好了。沉玉没有半分尊老爱幼的意识,这条娇气的蛇自顾地躺在屏风后的浴桶里泡着热水。
而且还觉得单是泡澡还不尽兴,他又作腾着懒洋洋冲屋里的人喊了一声:“暖,小孩儿。给我拿壶酒过来。”
程子韵本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外喧嚣的动静的,听他喊才愣了下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酒壶朝屏风后走去。
温热的水气蒸腾着白茫茫地覆在他颀长均匀的身体上,沉玉枕着手仰脸闭眼半靠在浴桶边上,有凝成的水滴强强攀附在他匀称有致的肌肉上,熏得他全身透着暧昧的浅红色。
程子韵莫名红了脸,沉默着将酒壶直直戳在他面前。
“靠吓我一跳。”沉玉猛地睁开眼,看见是他才松一口气。又一把将酒壶接过来仰头往嘴里灌了几口,修长的脖颈好似脆弱地不堪一击。
见小孩儿突然转身要走,沉玉一愣,把喝剩下的酒壶扔个他:“拿走!”
程子韵接过来,默默盯他一眼,低头逃似的走了。
酒壶并不如何精致,可被他细长分明的手握着却显得很是古朴大气。程子韵暗暗捏了捏手心,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