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七日之前就已经从沧原出发,那么想必七日前就已经到了泉州。
可为何他留在那里的暗探又一直没有传来相关的消息?
那样精锐忠诚的部队若是不给他传送消息,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已经死光了。
要么……
殷瑢拳心一紧,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飞鸽传信。
“一切安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风将起,殷瑢的掌心里渐渐攥得出了血,血水从伤口渗出来,一点一点染红整条缰绳。
……那个女人……
……那个总是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
前方燕启仍在狂笑,眼见着傀儡大军便要逼近。
殷瑢突然搭箭拉弓。
弓成满月,箭指燕启!
他现在得赶紧回去。
迟一时半刻都不行。
可对面他的这位父亲显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他活着离开。
遥遥对峙,一触即战。
月余之前,心中的誓言犹在脑海。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
……再见时……
……你我二人……
……必死其一……
他得活着。
所以……
他必须死。
风卷黄沙起,铁衣映寒芒。
寒芒闪烁在殷瑢的眼底。
羽箭在他手里,父亲在他对面。
生或死。
不过一念之间。
云开日升,连日阴雨之后,大地终于迎来第一束暖阳。
暖阳落在殷瑢的肩头和发上,他那双眼睛却依旧沉寂得像那山巅深雪。
松手,箭出。
没有犹豫。
利箭破空,携着迅猛的气劲穿透心脏,“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