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料之中的情况,柏氿面色不动,“再探。”
……
“夫人!”
“说。”
“泽军伤亡过万,正在三十里处原地休整!”
柏氿唇角一扬,“你带上二十个兄弟,扮成山鬼吓唬吓唬他们。”
……
“夫人!”
“讲。”
“泽军被逼退了十里!”
柏氿抬起头,望了望渐渐亮起来却仍旧阴沉的天空。
……还有六日……
“再探。”
……
天阴如泼墨,沉甸甸的压在远处山头,仿佛下一个瞬间便要轰的塌下来,掩埋掉所有的生机。
日升月又落,又过两日。
有暗探遥遥奔来,柏氿朝他问道:“九千策那边可收到信了?”
“收到了!策先生正领着白木十万精兵朝我营赶来!”
日轮隐在云层后,雨点落在泥地里。
柏氿伸手接了一颗晶莹的水珠,低低喃喃:“……下雨了……”
还有四日。
春日的雨,淅淅沥沥连绵着一下便是好几天。
黄泥路上渐渐积起一层足可末过脚踝的积水,马蹄重重踏在水里,溅起一圈迸裂通透的水花。
九千策扬鞭策马急急奔在山道里,身后是白木的十万披甲精兵。
雨水从他刀锋一般冷峻的眉角滴落,飘摇而跌宕的碎裂在风里。
天沉沉的压在山顶,又有大雨从山坡上冲刷下来。满世界哗啦啦的雨声里,不知为何隐隐竟有轰隆轰隆的声响。
九千策勒住马缰停下军队,转头朝山顶望去。
暗沉泥土腾空升起,仿佛一场太过厚重的风沙和暴雨。
树木倾倒,席卷在浪潮般的流沙里。
天地之间忽然蒙上一层暗黄的雾气。
雾气浩瀚瓢泼而来。
山,崩了。
柏氿军帐里的烛火忽然一灭,整个帐子顿时被笼罩在浓重的黑暗里。
她掏出火柴,将这烛火重新点上。
帐子又恢复了明亮。
还剩两天。
雨,一直没有停。
今日仍旧没有出太阳。
空气又湿又潮,润在衣服上,衣服潮得像是可以拧出水来一般。
枝头鸟巢经不住连日雨水的冲刷,晃晃悠悠砸在地上。
地上浑浊积水一路蜿蜒着渗进军帐里。
军帐里,柏氿挑了挑灯花,将这烛光燃得更亮一些。
第七日。
☆、第138章 弑父
短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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