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被人削掉了脑袋。
硕大的脑袋蹦跶到台下围观的百姓群中,滚了几圈,惊起层层尖叫。
惊叫的百姓突然又被凭空出现的泽**队斩杀了个干净。
行刑台上,刽子手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原本被人拎在半空的柏氿眼见着又要跌倒,忽有一只手臂从后伸出,强而有力的揽住她的腰身,往上一托。
柏氿当即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后那人披着玄色轻裘,裘上毫毛随风微动,惹得她鼻尖微痒。
“你来了。”柏氿轻声说道。
“我来带你回去。”身后男子语调沉沉。
柏氿缓缓合眼,没有反驳。
见着她稍显疲惫的模样,尊贵孤傲的世子殿下微微俯身,伸手兜住她的膝窝,正欲抱起,动作间却是牵扯到她腰上的箭伤。
柏氿的呼吸不由微微一滞。
这微不可察的停滞间,殷瑢的动作略微一顿,向来坚毅如铁的心,随之微微一疼。
微疼之后便是震怒。
“既然知道痛,可你为何还是任由温怀时如此伤你?”沉沉语调隐着怒火。
柏氿忍着全身密密麻麻的痛,没有回答。
风倾楼第一刀夜百鬼,为了一个四岁小孩甘愿顶罪赴死。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信?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殷瑢将她抱到铺着绸缎软垫的马车上,动作轻柔甚是呵护,“琼台负你至此,我替你灭了它便是。”
一只小手轻轻揪住他的衣襟,柏氿抬头,道:“放过温子石。”
殷瑢妖异的眼眸骤然一凛,隐约可见沉沉怒火。
她就这么在意温怀时的儿子?
“我为何要放过他?”
“他只是个四岁的孩子。”柏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