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的学做香囊,学习女训女戒,可见这感情的重量。不过越是在意就越是难过,当你关注一个人时,你便能知道他的目光在望向谁。
反正不是我,林子衿郁闷的翻了个身,月华如水,她想和太子哥哥一起睡。
厌倦的念头一起就如疯长的野草势不可挡,夜深人静时候燕漓总是站在庭院里,月光下泄,树影摇晃。芝兰玉树的皇家太子独立夜风里,天上是明月高照,地上是流动的光影。
其实站在最高点看,无论掀起了多大的风浪都是必经的路,是自然的,平静的。
燕萧志在必得,他带着仇恨回来,他要把那个负了他娘的人在高高在上的宝座上拉下来,让他尝尝被碾进泥土的滋味,那种活的连畜生都不如的生活,父皇也该去过过。
边境蛮夷部落的大举进攻是一次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当时南方水患土匪猖獗,国力衰落,泱泱大燕竟被蛮人连夺数城。燕帝身体已是风中残烛,这几乎可以算是称帝的一场战争。
但燕漓放弃了。
他和四弟斗了这么多年已经累了,大燕经不起再一次祸乱了。四弟心里现在是复仇的火焰,一日不扳倒父皇,不去到那个最高的位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出征前一天,他问灵雎:“我已无意争夺,过几年我就可以离开帝京,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他天生是风,是雪,是松间月,是石上泉。却偏偏生成了锦上花,笼中雀。他既是无情的又是多情的,一面厌恶着污浊的皇宫,一面又抛不下。
灵雎摇摇头,她的声音很好听,不是小姐娇嫩的嗓音,是浸在冷水里的清醒之音:“走夜路的时候我常想要是有月亮就好了,可后来我发现身边有人提灯为你照明才是最幸福的事情。这样一想,便是没有月亮,灯在就很好。”
灵雎是燕漓的月亮,是燕漓最想活成的样子。
他的月亮,不缺少星星。
“给追随我的大臣们留条退路,我知道你可以办得到。”
“我答应你,太子殿下保重。”
设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下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应该怎么笑?怎么走路?可有什么用……你最想自己被看见的那人,连头都没有回。林子衿知道灵雎对燕漓而言很特别,但刚刚才知道灵雎是,可以让燕漓放弃东宫立威的机会的人。
“太子哥哥喜欢我吗?”子衿紧张的按住腰间的长剑,她手心的汗细细密密的,整个人都黏黏糊糊的,一颗心吊在嗓子眼砰砰的跳动。
燕漓沉默了,久久不说话。
他是个矛盾的人。
子衿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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