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血色早已干涸。
她心中蓦地一痛,而后给他调整了一个相对而言更为舒适的姿势,这才将翅膀一抖,用了全力,带着他朝南而去。
她想,她大概记住了这个人。
相识不过短短数日,他就无情地撕开了她给自己的伪装,痛彻心扉。
却又给她舔舐伤口,绵长的温柔刻在了灵魂深处。
不庭山是一座临着南海的岛屿,林花茂盛,却寂静无声,没有多少鸟兽虫鱼之类的生命。
皎月带着殊墨找到了一片位于山林深处的湖泊,确认里面没什么危险之后,才带着殊墨落了下去。
鲛人是海族生命,只有成了年,能化人形的鲛人才能脱水上陆,要是没成年的小鲛人长时间脱水,可能会变成小鱼干。
殊墨就此沉睡。
而皎月在自吞咽下殊墨的血肉之后,体内就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像是吞咽了一整条灵脉,有着仿佛用之不竭,但无处可用的力量在体内徘徊。
她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只是日复一日下来,身体竟然有种要脱胎换骨的感觉。
随之而来的就是沉睡,不受控制。
她醒来时已是三个月后,殊墨还在身旁,和她睡去前的模样没有变化,蜷缩着身体,精致的眉眼微蹙,神色并不安稳。
而湖面正逢天光乍起,阳光通过湖面投射下来,漾着淡淡的波光,却不如深海神秘。
皎月收回目光,伸手去摸了摸殊墨的头发,想着他要多久才醒。
但很快就有一道巨大的黑影蓦地笼罩了整个湖面,如同黑夜,压抑而沉默。
而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