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窝中缴获私自锻造的兵器与军队,数量甚广。而经淇琰身侧的府将揭发,荆阳之谋真正的指令,其实,皆来自帝城云州。
这一证据,无疑将所有的线索,齐齐指向一人——宰相淇啸天。
云州城风雨突变,山风鹤唳,无人胆敢似测这一场案谋中背后的秘辛。李复瑾表面不动声色,朝堂内外依旧奉宰相为尊。然不过数日,临凤殿内又传出另一道消息——
有宫人自打扫寝殿时,不慎寻现淇玥通往荆阳的密信,确凿北地的谋乱确乃淇家主导所为。而真实的目的,便是私下蓄锐,待时机成熟,迫令帝王立淇氏为后。
——瞬息之间,所有阴谋似一夕坍塌的破屋。正如淇家所有的光誉荣耀,彻彻底底的倾毁。
此事势局过大,又发生得急,尽管汝坟殿闭门封宫,淇家骤陨的消息仍是传到了慕容的耳朵。消息传来的一刻,慕容素正在殿中同莫钰对弈。
细白的指轻挟着白玉棋子,悄悄落上案坪。她听完琉画的传告,半笑不笑轻扬了扬唇角,“他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一切自然不过李复瑾的手笔。淇家正处云端,再如何抗逆,也断不会这样急着去冒险谋事。他暗中伪造书信,置于临凤殿嫁祸淇玥,又以谋策动荆阳的暗谋,制造淇家私练兵防的假象。淇琰贪财与知州和流匪同谋,流匪纵势作乱祸国殃民,二者皆是真实。他再借题发挥,从中混以一些别有用心的说辞,便足可蒙混过所以人的眼睛。
慕容素神情半敛。
他这一次的谋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