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稍杂,实则并不费力。她常年练艺,气息教常人颇有不同,作舞时屏息匀气,气蕴丹田,重心并不在脚下,只需保证身姿平顺,步履均匀,便可娴熟控剑。
火红的裙袂骤然飞旋,如一朵刹时绽放的花,亮烈灼人。她稍微纵力,步伐稳稳立于剑上。双掌并拢,一朵晶莹的白花奉于掌中,圣洁而迷胧。
雪白的花衬映着火红的衣摆,这本是绝美的一景。然而她稍一错步,剑锋受力一沉,竟蓦地自剑上滑了下来。
沈妙逸完全不可思议,凝神一思,明白了问题所在,“你以软剑做剑上舞?”
拓跋茗得意笑了,“寻常舞女作剑上舞,必以硬剑做台。而今我这软剑一舞,沈充容以为如何?”
沈妙逸的面庞红了,胸口骤地一伏。凭着经验思索少顷,愈加觉得不可能,面色逐渐有了恼意,“你舞弊?”
“沈充容自己技不如人,便出言诬蔑她人舞弊,可是艺者风范?”
拓跋茗凝眸冷讽,脚下一点轻跃而起,飘于剑上。轻松做了几个动作,很快又跃步下来,姿态妙丽洒脱。
“听闻沈充容的技艺虽在白昭仪之下,但在大凉,也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今一见,想来这整个大凉国,也不过尔尔了。”
她似说者无心,话锋却自艺技隐然牵引到国政之上,在场之人的容色不禁同时一沉。
“够了。”忽地一道斥声远远飘传,宛如玉石相碰,清清冷冷。
拓跋茗一错愕,下意识回头看过去。
素白的身影清丽纯净,尤若不染纤尘的谪仙。灯光辉映,未施粉黛,却有种摄人心魄的澄明。
拓跋冶的目光暗暗一凝,视线一瞬紧锁住她。拓跋茗亦是一怔。
朝向上位的李复瑾微微一礼,她平淡转身,望着拓跋茗,“切磋舞技本是佳事,昭阳公主出此言辞,可是有些过了?”
“你是谁?”
“本宫昭仪白氏,见过代国昭阳公主。”
“你是白昭仪?”拓跋茗顿时一喜,视线一扫,向前拉住她,“你来和我比!”
慕容素却不曾动作,悄然一拂,躲开她的手。她略微垂睫,却是悄无声息地自袖间摸出一颗细小的墨色球珠,隐藏在掌间,“本宫从不同行弊之人比艺,望公主见谅。”
拓跋茗神情一凝,面色顿时厉了,怒道:“你说谁舞弊?!”
“昭阳公主心知肚明。”她淡淡瞥去了一眼,面对对方的愠怒淡定如初,声色清冷,“或是公主将靴履中的磁石取出,本宫或可同意,同公主一较高下。”
同一时间她松开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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