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这一嫡女,自是万般宠爱,任由惯纵。
而今自己视若明珠的女儿却橫遭祸端,孙震毓自是悲痛至极,亦震怒愤恨。他徐徐下跪,凝肃道:“陛下,老臣不才,膝下子嗣单薄。岫香虽为女子,但到底尚未出阁,如今岫香容颜毁尽,复原无望,恐怕后生……臣,央祈陛下念臣劳苦,秉公处断,还岫香、给天下一个公道!”
李复瑾抿起唇。
面无表情地寻过殿中众人,他的视线落向案上那一盏露凝膏之上。雪白的面膏香气淡拂,他轻嗅了嗅,凝声询问:“钟太医,敢问结果如何?”
钟太医恭敬颔首,答:“回陛下,此面膏中,确含白皂草。”
李复瑾呼吸一窒。
孙岫香怒火攻心,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拼命叩首,“求陛下做主,求陛下做主!白昭仪嫉妒臣女容貌,暗使宵小迫害臣女,求陛下严惩白昭仪这毒妇!”
如珠的泪水涕下沾襟,闻声又是格外的凄厉,听得满堂之人心神戚戚。
“望陛下严惩。”孙震毓亦一瞬俯首,低声请求。
一直静立旁侧的淇玥幽幽一叹,颔首出言,“陛下,岫香表妹年纪尚轻,容貌尽毁,对于女子是何打击?如今人证,物证皆全,臣妾恳请陛下,务必严惩真凶,以儆效尤!”
这一言一语逼得甚急,李复瑾的心头平起了几分烦躁。他眉峰微蹙,瞥眼望向慕容素,那个清颜素衣的女子一直面色沉静,超乎寻常的冷定淡然,只是面容却微微泛着苍白,身体亦是冷硬着。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听见他的问语,她抬了抬眼,目光只是一扫,又迅速落了下去,唇角扬起一分讥嘲,“孙大人与皇妃娘娘话已至此,哪还有臣妾开口的份!”
淇玥冷笑,“是你自己作恶多端,无怪他人。你在露凝膏中下毒,迫害孙岫香,罪大恶极,你可敢认?”
慕容素却笑了,螓首微偏,淡淡回视她,目光冰凉,“臣妾不曾做过,自然,是不敢的。”
胸口猛然一滞,淇玥只觉一口气忽地塞在了胸膛,腾地灼起了怒火,“你……”
“陛下!”琉画跪下来,打断了淇玥的话,“此事绝非我家娘娘所为,那露凝膏虽乃娘娘亲赠,却绝未置其他草药,陛下明鉴!”
“不懂规矩的下婢,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淇玥刹时怒极,言行疾厉,一脚踹过去,“再说,若是你家娘娘所为,岂会教你知晓?!”
“皇妃娘娘有所不知,赠与孙小姐这露凝膏,乃奴婢亲手所递,期间并未经过娘娘之手。而且这露凝膏,都乃娘娘亲制后分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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