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看过他的身份证。
可是她没有。他就是一口气给了六个月的房租,老太太就喜不自胜地让他住进来了。
田澄又琢磨了一下,她跟秦书其实一起坐过飞机,但是每次都是秦书去换的登机牌,拿在他手里的,她从来没有见过。住过的几次酒店也都是他去办的入住手续,她有那么一两次站在边上,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支开了。她当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以为秦书只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钱,又替她把一切琐事都安排好了,还暗自觉得这个男人挺贴心的。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真名到底叫什么。
田澄被自己的愚蠢和无知击中了。
她怔怔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石化掉。
高正铭一直看着她,给了她很长时间发愣才问道:“要不要帮你在全国范围内查一下这个人的名字?”
田澄摇了摇头。
她已经意识到秦书是要刻意隐瞒自己的名字,让高正铭把全国叫“秦书”的都挖出来,也不会是他了。
“你既然说他是画家,那会不会这个名字其实是笔名?”高正铭问。
田澄又摇了摇头。
他给她的画上没有落款,是连一个笔名也不想告诉她。
她把头栽在高正铭的桌子上,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高正铭没有惹她,只是默默地走到窗边点着了一根烟。
他的窗外能看到落日的美景,夕阳在无数的高楼大厦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把整座城市都染成了金红色。
高正铭点第二支烟的时候,田澄坐了起来。
“麻烦你了,高总。”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