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
陆晚云果然在。
她蹲在花坛边,在跟几只流浪猫讲话,见他来了,便站起来,冲他淡淡地一笑,递给他一包东西。
他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好几个保鲜盒,装满了各种她亲手做的食物。
她就知道他会来。
那种被人如此了解如此体贴的感觉让他心里又甜又痛,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刚好要经过上海眼耳鼻喉科医院,虽然这个点医院已经下班了,但是附近路上有许多助听器的直营店,大大的招牌在夜色里还是十分显眼,陆晚云在经过它们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两眼,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他低头看她一眼,她便欲盖弥彰地一笑。
蒋一澈拉着她径直回了家,她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贴在他身边。
他却犹豫了。
白天一个人的时间让他冷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死缠烂打地抱住她不放了。
于是他先表示肚子饿了,热了一盒她做的炒饭,坐在厨房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吃起来。
陆晚云就坐在他对面,一手抱着一杯热茶,一手托腮看着他吃。
他有心事,吃得很慢,几乎是在数米粒,每勺都只装一点点饭,她则一直十分耐心地盯着他看。
吃到一半,蒋一澈停了下来。
陆晚云没有在看他吃饭,而是无意识地盯着他的一只耳朵。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避开他的目光。
他放下勺子,拿出手机很认真地开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