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不会一直在一起,这些小小的困扰她不但不介意,反而都觉得异常可爱,想到哪一点都忍不住地嘴角上翘。只有想到这个鲜活可爱的人终将不属于她,才让她黯然神伤。
在伊斯坦布尔的最后一晚,陆晚云做了噩梦。
她梦见蒋一澈就站在她面前,她想伸手抓他,却全身僵硬地动不了,他转身就走,她想叫住他,又完全发不出声音。她不光是说不出话,而且发现自己整个嗓子里发声的器官全部消失了,脖子软成一滩烂泥。
她惊恐到极点,捂住自己的脸极力地想要尖叫,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挣扎了很久很久,终于才满头大汗地从梦魇中惊醒了。
蒋一澈平时睡得比较沉,这回也被她弄醒了,揉了揉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就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仰起脸去吻她的额头表示安慰。
她紧紧抱住他修长紧致的腰。
她太冲动了。她这时才开始反省,自己平时那么冷淡的一个人,为什么在年初一晚上可以冲动成那样,为什么连着这一个星期,每天都可以这么冲动。
明天回去了要怎么办?更严重的是,他回美国了以后怎么办?
她怎么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里?
她不敢想。
做不到。
这样的想法让她瑟瑟发抖,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可以把她从头顶到脚趾地全部护住。
他轻拍着她的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她知道她不用说,他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世间好物不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