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蒋一清的生日。
陆晚云到她家时,生日聚会正进行到高潮,几十平米的客厅里或坐或站挤满了人,个个都满面红光,欢天喜地,场面盛大得如同一部永不会落幕的歌舞片,喧闹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陆晚云在人海中挣扎半天,才挤到壁炉边,找到寿星蒋一清。
她好像哭过了,睫毛膏脱了一半在脸上,正抱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脑袋倚在他的胸前,半闭着眼睛喃喃地在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背对着陆晚云,颀长挺拔,倒不像是蒋一清那个新交的前运动员男友方任。
陆晚云费了好大劲才听清蒋一清在说什么。
她是带着哭腔,一遍遍地在重复:“i'm sorry,i'm terribly sorry……”(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她除了不断地道歉之外,还嘟囔了很多句英文,说得既快又含糊,陆晚云英文本来就不好,除了“sorry”以外什么都没听清楚。
那个男人则轻柔地拍着蒋一清的背,试图安抚她。
陆晚云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打量他的背影。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匀称的身形被薄薄的布料勾勒得很完美。
蒋一清哭了一会儿,抽抽搭搭地睁开眼,看见陆晚云,忽然破涕为笑,松开那个男人,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你来了!”蒋一清兴奋地叫道,周围的人全都侧过脸来看着她俩。
陆晚云有点窘地递过礼物,“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蒋一清直起身体环顾四周,“香槟呢?香槟?”
话音没落,刚才被她抱着那个男人就已经从壁炉架子上抓起一瓶香槟,倒了一杯递到陆晚云面前。
蒋一清一手抓住他,一手抓住陆晚云说:“我来介绍,这是我哥哥蒋一澈,刚从美国来。”
然后换了英语仰脸对蒋一澈说:“这是我的好朋友,陆晚云。”
陆晚云接过蒋一澈手中的杯子,笑着说了声谢谢。
蒋一澈没有说话,只是极其绅士地朝陆晚云笑了笑。
他的笑没有蒋一清那么夸张,要温和内敛许多,却是一样的阳光亲切,眼角眉梢都是暖意。
蒋一清拉着陆晚云,马不停蹄地给她介绍满屋子的人。
古典音乐圈子本来就不大,蒋一清的朋友们,几乎全是演奏家作曲家,有一半是陆晚云见过的,而另一半则是她久仰大名,未曾谋面的。她觉得自己像是误闯了nba更衣室的小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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