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他的兄弟被抱错了?或者说自己被抱错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太过于天方夜谭 。
等等!这会不会是个偶然,他是孤儿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肯定是胡乱编的,可是他们为什么长得一样。
乱,真是太乱了,他从未有过的混乱跟无措,而旁边的阿尔仿佛灵魂出窍,空洞的眼神木然盯着那块墓碑,苍白的面颊,鲜红的围巾,黝黑死板的两条大辫子,如若不是刚才一起过来,冯时都要怀疑她死了。
悲伤淌过时间的河,北风在争分夺秒的渲染绝望,在气温彻底把生灵冻结成涂炭的下一秒,冯时开口道:“你,节哀顺变。”
“阿尔。”冯时也许从来没想过正经叫她的名字,从前眼里的村姑现在俨然变了一个角色,他不知道如何定性这个人,其间不过番茄跟西红柿两个叫法的微妙区别,可是有些东西在崩塌,质变 。翻天覆地,瞬间而已。
“他死了。”
“阿尔。”
“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死呢,我多想他成家立业,哪怕忘了我,也比,也比……”她木然的声音噎着,眼泪决堤,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冯时抬起手想安慰她,却怎么也放下去。
这么倔强的人,从楼上跳下去都不眨一下眼皮的人,现在哭的撕心裂肺,冯时忽然找到了她的弱点,他应该跟那群狐朋狗友分享这个好消息的,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医生,她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精神崩溃造成暂时性休克。平常还是多开导开导她,或者请个心理医生,多多注意她的行动,毕竟这等大事,要缓一缓。”
“麻烦您了,这边请。”
“没关系,冯先生,有什么可以再打给我。”
“再见。”
冯时看着门口松了口气,又让赵阿姨炖了些滋补的汤。他去卧室看着床上发烧的人,又伸手探了探阿尔的额头,温度不减。冯时拿凉水湿了湿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觉得不管事儿,又贴了块发热贴。
赵阿姨端来莲子银耳粥,边说:“少爷最近真是成熟了,太太要是看你这么会照顾人肯定会高兴。”
冯时接过碗,摸了摸温度又放在桌上,问道:“赵阿姨,你来冯家多久了?”
“十几年了吧,少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冯时不知从何说起,便道:“您见过我爸爸吗?”
“这个啊。”她摇摇头,“没有,少爷你忘了,我来的时候你都好高了。可能老宅的钟管家见过,咱们这里该数他年份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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