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掌心的是一枚小巧的深棕色木质印章,质地微凉。
“本来想除夕夜送给你的,现在就当……定情信物吧。”戴殳的脸皮微烫地说。
周易的嘴角跟着挑高,这两天太多惊喜,饶是他都有点应接不暇,然而嘴角的弧线在翻过那枚印章,看到那五个字时僵了下。
确切地说,印章是六个字,第六个字是惯常的“印”字。
而前五个字是——我家那口子。
如果说当初戴殳刻印时是带了点恶作剧的意思,那么放到两人关系突变的当下,这五个字就多了别样的意味。
戴殳往后退了一步,她怎么觉得周易看过来的眼神不大对劲呢。
她嘿嘿笑,“这枚印章,你想用就用,不想用也可以不用。”
“用。”
当然要用。
具体周易是怎么用的,戴殳在两周后的社团活动知道了。
事情还得扯到那位傅少爷身上。
当时傅景白不务正业,口袋里揣着进口糖果来书法社找她,而周易在提前结束社团活动后,也来了书法社。
周易到的时候,社长正在号召社员们参加嘉市新一届的书画摄影大赛。
傅景白之前来过好几次,虽说他语文最烂,不过写的一手好字,当场挑衅周易,后者欣然接受挑战——赛的是名篇《前赤壁赋》。
洋洋洒洒几百字,两人简直祢衡附身,文不加点,最后差不多同时完成作品。
周易用的行楷,傅景白同的行草,字都是好字,各有千秋,难以判定。
最后是靠那枚木质印章才分出胜负。
周易刚一摸出印章,戴殳已是暗叫不好,她也是不明白了,这人什么情况,居然随身携带印章?
她自然不能让他拿出来丢人现眼,于是死死地按着他的手。
傅景白见其中有猫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夺下那枚印章。
就在看到印章上的那六个字后,深谙内情的傅景白脸绿了、紫了,最后黑了,右手还不及搁下的狼毫“啪嗒”一声掉在宣纸上,洇开三个墨点,不多不少,心字的三个点。
伤心的心。
49、友谊 ...
隔天放学, 傅景白来找她,已经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且相当平静地问:“你和他在一起了?”
戴殳诚实地点点头。
傅景白背靠着栏杆, 仰头望天, 呼出一口郁气,嘴里要是再叼根烟,神情可说是十分落寞了,“就知道。上学期运动会赛4*100米,开赛前,我看到你一直盯着他。你是真的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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