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动作未停轻笑道“你武功卓绝怎会是故意的?风凉,当心着了风寒,快回船篷里待着。”
“哦。”她似乎总无法拒绝他的嘱咐,乖乖坐回到船篷里,掀开帘子看他正在调转船头摇着橹准备回程,褪去白色外袍,白色中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愈发显得他消瘦不堪。
白色缎带束发,额间几缕发丝被风吹落,大片碧荷翠染之下,他俊逸清雅,淡若云烟,氤氲入画,却虚无缥缈宛如极淡极淡的墨看不真切,萧辞察觉到她在看他,挑眉笑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为何离府之后每次再遇我总是与水脱不了干系?”扶黎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嗅着上面的白梅墨香莫名的安心,心头那股阴戾被压制了下去。
“大约王府内的衣服更适合你。”
“谬论。”
萧辞不置可否没有再言,摆橹的动作不由快了很多,船自池塘深处缓缓驶离,湿衣贴着肌肤慢慢她感觉到越来越冷,抱着茶壶取暖,想把外袍还给他,奈何已然半湿,遂作罢。
“你怎么会划船?”
秋风吹起他宽大的衣摆确实有些凉,俊逸的面容之上那一双黑眸溢满化不开的柔情“我家夫人少时贪玩,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耐心好好学,我便把可以学的都学了,以备不时之需。”
“也许她长大了便不会像少时那般任性无理了。”
橹点开水面荡起圈圈涟漪,萧辞勾唇一笑眼睛中荡起爱怜的宠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在我面前永远都是那个爱哭爱玩的小丫头,我把所有东西都学会了她就能心安理得的留在我身边。”
“真好。”
“可我总是让她受苦,没能好好保护她。”
扶黎不知不觉鼻头泛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垂下帘子别过头去,擦着莫名其妙不停往下流的泪水道“我想听听你和她的故事。”
在她的记忆中他永远都是温文尔雅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模样,他待人和气话却不多,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的话。
他说第一次见她,她还在襁褓中,小小的手抓着他的一根指头对着他笑,他说她活泼好动一刻也不肯消停,仗着他和司徒舒文的威名女扮男装游戏人间,他说她古灵精怪对新奇的事物格外上心,于是他便渐渐变得无所不能甚至可以给她做脚蹬木轮车,他说她贪吃爱玩,为了回巷的藕粉桂花糕懒怠如她可以走一个时辰的路程……
☆、两难
扶黎睁开眼睛揉了揉额角, 虾须软帘,雕兰几榻, 分明是笛莘斋的布置陈设,她掀开锦被披衣下榻,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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