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御敌报国,今惨死建业戈壁,英年早逝,万望皇上还舍弟一个公道。”
扶黎透过红绸软幔望着面色铁青的萧玦,唇角微扬,这是一步死棋,一则通敌叛国历来是历朝历代十恶不赦的重罪,不得不审;二则雁月与齐国缔结秦晋之盟,休战言和,今齐国天师文昊在场,旧事重提,通敌叛国?等于当面撕毁盟约,不能审。
“此乃雁月国事,在下身为齐国使臣理应避嫌。”文昊年纪轻轻位极人臣,深藏不露,沉稳老辣,闻听此言倒是潇洒磊落,不欲细究,起身对着上首一揖“硌邺之役,若非云朗兵分三路,声东击西,巧借邺山天险,雁月覆灭的可不止一万精兵。
战火暂歇之际,我曾私下约云朗二月初四邺山宿垆亭会面,邀请他六月初六赴齐喝一杯我与拙荆的喜酒,皇上若不信,在下师叔关云子可作旁证。
此后并无书信往来。”
说罢执起手边的酒壶倒了一杯酒,走到天胤与凉槿面前笑道“祝二位结发同心、琴瑟和鸣。”
“谢谢。”天胤与他碰杯,掩袖一饮而尽。
“拙荆初到雁月,偶感风寒,身体抱恙,我还是亲自照料比较稳妥放心。”文昊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萧辞,对着上首抱拳一礼“在下告辞,望皇上还秦府一个公道,还……云朗一个清白。”
“文天师请便。”太后瞥了一眼阴沉暴戾的萧玦温言说道。
白媚儿慵懒的抚了抚云鬓,朱红牡丹掩映下一根素银通信草簪子若隐若现,凤眸斜勾,挑衅嘲讽般的睨了林清薇一眼,她纤细的手腕上空荡荡套着一只白玉镯,指甲嵌入手心泛起几道红痕,面色煞白。
萧玦大力攥住她的手腕,双目通红,极力压抑着情绪附在她耳边笑道“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心疼了?他死了,万箭穿心,金针刺脉,你最好给朕彻底断了念想。”
林清薇怔愣片刻侧头望着他,眸光冰冷,满目怨恨,他勾唇一笑伸手把她额前掉落的一缕发丝温柔的捋到耳后“乖,文武百官可还看着呢,你可是朕温婉贤德的好淑妃。”
耳听脚步声迭起,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皆派人送来事涉本案的所有卷宗笔录,景皓恭敬的把最后的结案卷宗呈给萧玦,敛目退下站在萧辞身后。
萧玦草草翻开卷宗看得极快,面沉如水,阴晴不定,攥着宣纸的右手青筋暴起“人证呢?”
“传刘骏。”
刘骏青布长袍,瘦削清减,双目无神,颤颤巍巍跪在正殿还未行礼萧玦拍案而起大声叱问道“秦谦是如何死的?”
他环顾四周,万念俱寂,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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