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一支一支插入陶罐,每插一支萧辞择着菜头也不抬淡淡说出每朵菊花的品种,紫龙卧雪、朱砂秋霜、瑶台玉凤、香山雏凤、玄墨、春水绿波……
“和你在一块时间久了会变笨的。”
“为何?”
“我家夫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和你在一块不需要动脑子。”她拨弄着陶罐中挤挤挨挨的菊花叹道“不想骑马,不想走路,不想思考,当真成了一件摆饰了。”
“这么漂亮的花瓶摆在屋内也是极好的。”
扶黎抽出一支菊花丢了过去,他反手接住,慢条斯理扯着一片片菊花花瓣放在粗瓷碗中,笑着道“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为夫正想备些菊花佐料,夫人便送来了。”
……
明明她自己说的洗手作羹汤把他养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现下她漫不经心切着白菜,倚着桌子看着萧辞一边生火一边炒菜,他执笔作画时温润如玉,他舞剑习武时潇洒飘逸,他运筹帷幄时出尘若仙,不想拿着锅铲炒菜时她也看出几分温和清雅。
她家珞哥哥无论怎么看都是极好的,他是她的夫君,夫君?她小声呢喃了一句,脸颊绯红,抿嘴偷笑。
“当心。”手腕一热,她侧头看着他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手中的刀抽了出去放在一旁的案板上,额间散落的一缕发丝垂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酥酥的。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他转过她的身子,皱眉摸了摸她的额头,探了探脉并无异常才略略放心。
“我累了。”
“不过让你切了半颗白菜,你便累了?”
“嗯。”她慵懒的歪在他身上撒娇般的蹭了蹭,萧辞举起湿漉漉的手,颇有几分无奈,单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放在一旁的竹椅上“还有一个菜便好了。”
竹椅旁边的瓦罐中煮着一只野鸡,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扶黎用木勺舀了一勺尝了尝,一点盐巴,几片菊花,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佐料,竟然出奇的鲜美,用竹筷把白瓷盘中切好的木薯放了进去,君子远庖厨,他什么时候也学会做饭烧菜了?
“院内李子树下还有我十年前埋下的菊花酒,你去看看可还在?”
“好。”
待他把做好的饭菜摆在方桌上时,土炕不知何时被她铺的整整齐齐,书桌红漆柜子上放着插着菊花的陶罐,她说陶罐最衬簇簇菊花,拙朴古雅。
“十年菊花酒果然清冽醇香。”扶黎揭开土封俯身嗅了嗅蹭了一鼻子灰,他忍俊不禁抬手擦着她的鼻尖,满眼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果然是公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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