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简单的对话彼此都已明了,波涛暗涌,该来的总会来的,早点结束做个了断也是好的,他忽然问道“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扶黎歪头想了想,嘴角弯弯露出好笑的笑容“平常人的生活,便如当下。”
“当下?”
轻柔宠溺的反问,低哑的声音撩拨着她舒缓的神经,清冷的眸子透出异样的光彩 “若是可以片瓦遮风雨,粗茶淡饭,写诗作画,绣花烹茶,抬头……”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不可再闻,后面呢喃不清的半句话只有她自己知道,睁开眼睛小心翼翼不确定的看着萧辞问道“是不是太过奢望了?”
太过奢望?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疼,拥着她的力道不断加大,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才肯罢休。
“不会的,不会太久。”
“萧辞,我能看看你的样子吗?”扶黎仰头盯着那半张银色面具,鬼使神差她很想看看他真实的模样,那个让她心惊胆战的想法无数次在她脑海中徘徊不去,明知是错,偏偏想要断了最后一点念想。
伸到半空的手被他抬起的大手包裹在掌心,手指收拢,掌心温热,相对无言,静默片刻,他轻笑着说道“三日之后,藕香榭略备薄酒,如卿所愿。”
“三日之后与今日有何不同?”
“我怕你会被吓到。”声音清清淡淡不急不缓半是调笑的说道,扶黎也笑了,不怎么高明的托辞。
“你刚刚叫我什么?”温热的吞吐气息打在她的耳侧,沙哑温润的声音柔到轻到让人以为错听而已。
“萧……萧辞……”
……
三日后清晨,天未大亮,一白色身影脚踏碧荷无痕,手拿白玉兰花盅,折腰俯首之间荷叶上的清露一滴一滴聚于盅内。
不过片刻功夫,花摇叶动似一曲和婉悠长的古琴曲,脚尖一点,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托着盛满露珠的茶盅立于廊下。
晨风吹起一角裙裾,青丝微扬,英姿飒爽处不失女子婉约温婉之态,武功失而复得,扶黎用功调息之后整个人一扫几日娇弱无力之感精力充沛。
白芩儿一早用过早膳穿着艳红的纱裙倚在廊下绣荷包,拆拆缝缝,缝缝拆拆,丝线锦缎换了一批又一批,那枚荷包依旧是草草几针,辨不出图样。
“扶黎,你怎么起这样早?”
“采露烹茶。”
她撇撇嘴漫不经心又绣了几针“露珠和泉水都是水,泡出的茶有何不同,自古文人多风雅,去岁下雪爹爹去扫梅花上的雪花感染了风寒,辗转病榻数日之久,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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