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弥撒时会弹那个吗?”波本向曾给她吃糖的老妇人搭话。她是忠实信徒,来得很早。
“今天是没有的。不过,神父还是助祭的时候,常用它奏曲。”老妇人眼角泛起细纹,像在怀念旧时光:“再往前,组建过儿童唱诗班,孩子们唱起歌,婉转如黄莺。老司铎曾屡次邀请教区主教和其助理前来聆听,之后教堂扩建,同时分配来好几位执事,真是盛景。只是之后发生一些事情,唱诗班被解散。”
“没再组织吗?”这有些奇怪。按早上的主日学来看,村庄里有不少小孩。
“神父不赞成铺张。司铎病逝后,这里受到的关注也少了,逐渐没那么热闹,”老妇人仰望庞大钢铁巨兽,喃喃自语:“也是好事。但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还有没有机会再听一次管风琴…”
“小家伙,谢谢你做的义体。”头顶突然被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揉搓。
蓄奴的野蛮人。”老妇人咒骂,起身走向前排。老兵耸肩,但新兵一脸委屈:“我父母也是白人契约奴。出卖身体才换回来前往新大陆的船票,孩子也成为奴隶。”他闷声:“我参军只是想赎回meimei。”
“嘿,别和这些标榜正义的北佬计较。”
事实上,老妇人讨厌南军,或许只是因为年轻面庞让她想起战死的儿孙。
“你们是来为战友魂灵祈祷的吗?”波本转移话题。她和他们关系不错,遇见了就聊几句。
“前几天那些个人渣?”老兵啐道:“他俩是临时抽调来的上级,军衔仅次于将军。但挺多人都知道他们的臭德行。走到哪,就默许手下,自己也亲自…”他被新兵捅了一胳膊肘,但波本理解他意思。战争中,有些军官借口威慑敌方鼓舞士气,烧杀抢掠强jian平民。“真是报应不爽。”他耸肩:“嗨,反正都死透了,不说他们。来,这个给你。”
小布包沉甸甸的。
“神父没有收取费用,我也不能。”她不想输给安古。
“他管教堂,你做手艺,能一样吗?”他瞪眼:“这是我们大家伙儿凑的。听说你只是来接个短期活,估计我们撤退后,也不会待很久,权留着当路费吧。”
老兵推说归队,将钱袋甩给她,拖着新兵离开。
军队就要走了,村民们应该很高兴。波本却隐约感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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