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微垂眼睑,体温仿佛又升高了几个刻度。
梨花张嘴,把药吃了进去。
“还有水。”幸村柔声道。
“嗯。”这是绷紧神经后努力发出的声音。挺轻的。
幸村把梨花放下,细心地把毯子给她掖好,转身又去看有什么药要吃。
清水那一边,远野棠给女生刚喂下了药。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药力发作的缘故,梨花觉得脑袋更昏沉了些,望向幸村的视线也是模模糊糊的,看得不真切。
好在耳边还能依稀的听到那两人的交谈。
“梨梨的体温有点高。”幸村有些担忧。
“吃了药应该就会好点了吧?”
“但愿吧,明天要是再烧着,就得去医院看了。”
“嗯……”
然后没了交谈。只剩下稀稀疏疏收拾药盒的声音。
梨花眼皮慢慢耷了下来,意识开始朦胧。
“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
梨花睡着前听到了这样的问话。只记得这些,其余的记得不太清楚了。
手指碰到的地方,有什么破土而出。那是梨花和幸村分手前的一个星期发生的事。
五月的正午没有风。阳光投射进美术室,照亮了无数翩跹旋转的灰尘颗粒。
被打了蜡的走廊,今日亮的格外刺眼,梨花小心翼翼地靠着墙边慢慢行走,尽量避免和光线的直接接触。
梨花望了望还有几步远的美术室,喜悦的心情澎湃而出。
她昨日和幸村约好今天中午来美术室吃饭。
美术室的门被人留了个缝,梨花的手刚搭上拉门凹槽,就听到一个断断续续啜泣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