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笑了笑,却无半分喜气。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神色却是异常平静。坐在那里,对胤礼说:贝子爷,你坐下,我来这么久了,咱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儿呢!
胤礼思绪纷繁,无从说起。方才独自一人的时候,几次都想就这样回去算了,能多看一眼便是一眼,何必计较那么多!此时,蓉蓉就坐在眼前,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一会儿低头看看空空如也的手,一会儿抬头左右看看。每次眼睛从蓉蓉身上滑过,心头就像被刀子捅了一下透心凉!
蓉蓉分明哭过。想起那晚自己梦中见到蓉蓉哭泣的样子,和现在这般qíng状比起来,只怕又是自己的一个梦。悄悄的捏了一下大腿,牙关倏的要紧真疼。想必不是做梦,或者蓉蓉做法。想到这里,胤礼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那个孩子是自己,那八哥那里又是怎么回事?
蓉蓉满腹心事,却是一副笃定的样子,没有注意胤礼的小动作。清清嗓子,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儿说道:自从我冒名顶替进了贝子府,惹了不少麻烦。贝子爷心xing宽厚,不和我一般见识,还百般维护。蓉蓉纵然、纵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分得清谁是真的为蓉蓉好。这份恩qíng,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胤礼心里机灵一下子,怎么听着象是jiāo代后事?正要阻拦,蓉蓉已经继续说了:
我这一辈子,以色相惑人,拆人家庭,害人xing命,巧取豪夺,无qíng无义,落得如今的地步也算是报应。贝子爷也不要怨你四哥和八哥。他们对我做的,无非是以前我对别人做的。说起来,都是我咎由自取。
胤礼急忙截住道:你,你无非是自保。况且,他们处心积虑的算计你,你还之以颜色也是理所应当。何来此说?蓉蓉,你、你怎么了?
蓉蓉笑了笑,没有理会问题,接着说道:自从我出道以来,还没有人这样劝过我。如今听贝子爷这么说了,也算不白来这一趟。你那些哥哥们是什么样的人物,想必十七爷比我还清楚。我不过是不想再遮遮掩掩,充什么大家闺秀了,做了就是做了,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大家互相算计,无非是成王败寇。我心里对不住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和、真心对我好却平白被牵累的人!
顿了顿,歇了口气,蓉蓉继续说道:百顺门,阿启,神医,铁义青,都死在我手里。四爷的庄子是我烧的,八爷府里的打更人也是我拧断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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