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这一世见过的血太多,嘉宁帝到如今也没瞅明白,她早已不是当年傻兮兮的小丫头,而是帝家家主。
陛下,如此定局怕是不妥吧。一粒黑子被随意地抛在棋盘上,恰好落在白子四周,没甚大用。
帝梓元悠悠抬眼,以苑琴那丫头的xing子,公主之位和仇人伏诛,她定会择第二样,我可不敢蘀她做主。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相爷冤枉忠臣,贪墨军饷,置疆场上的将士生死于不顾,这样的丞相,也只有陛下您念着旧qíng,想护着他。怕是百姓们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就足够淹了左相府。陛下啊,这一次怕是回天无力,姜家过不了这个坎了。再说臣一人之躯何敢与天下万民相对,臣帮不了啊。
嘉宁帝做了十几年皇帝,这样夹枪带棒又正理十足的话还是头一次听见,不由面容一沉,帝梓元
岂料帝梓元笑着打断他,臣自小xing子乖张,无人教臣君臣之道,冒犯了陛下,陛下千万别恼。陛下刚才说什么她摸着下巴想了想,臣想起来了,陛下说臣这xing子肖似先父!这话可说错了,臣和先父的xing子南辕北辙,全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