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养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韩烨胸口处有一道极深的刀痕,以帝梓元的眼力,一眼就瞧出这刀伤应是穿胸而过,至少休养了几月才见好。
见韩烨敛眉不语,她想了想,有几分明了,我在晋南的时候听说你曾经被细作绑架出宫,禁卫军几日后才在京郊的破庙寻到了你,可是那次受的伤?
韩烨颔首,帝梓元微有感慨,你和温朔也算是缘分了,苑琴说是温朔碰巧救了受伤的你,才会被你带回东宫。若当初不出这事,他恐怕一世都是个乞儿,难得有如今的造化。
梓元,温朔他是韩烨突然开口,瞳色深沉,道:是啊,温朔和我也算有缘。
他看着帝梓元,话到嘴边忍了下来。烬言的身份不能说出口,父皇能容忍有梓元的帝家,但决不可能容忍烬言还活着,若父皇知道真相,只会让靖安侯府和他们姐弟处境堪忧。
帝梓元把韩烨的衣袍拉上来,目光在滑过他身上的各种剑伤刀伤的时候凝了凝,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以后多惜着命,这世上什么都能挽回,只有这个不成。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淡淡的怅然。
世上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并不多,韩烨却知道,帝梓元是其中一个。当年一夕间帝家满门尽殁,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的感觉。
韩烨迎上她的目光,颔首,应道:放心,我的命硬得很,怕是除了你,谁都收不走。
帝梓元懒得和他贫嘴,端了桌上的血燕递到他手里。韩烨接过来,想起一事,道:前几日你和安宁动手了?
帝梓元挑眉,怎么?你要为她出口气?告诉你,我可没留qíng,她脸上的伤估计到现在还没养好。
韩烨叹了口气,心里头舒坦了?
帝梓元点头,舒坦了。她顿了顿,怕是安宁没有舒坦。
韩烨沉默下来,安宁把帝家的真相瞒了十年,梓元bī着她在仁德殿前指证嫡亲,这件事安宁不会怪梓元,可却不会原谅自己。她这个皇妹是生xing豁达,却最重友qíng和亲qíng,怕是心底的疙瘩难以尽除。
以后还有很长时间,总有一天,安宁会放下的。韩烨缓缓道。
帝梓元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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