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可谓举步维艰,右相乃太子老师,政见向来和太子契合,一众朝臣见风使舵,万事顺着右相之意来。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了十几年,一朝跌落,心里自是不好受。但他亦不敢妄动,帝家之事被重新掀开,慧德太后和忠义侯担了罪责皆丧命于此,惟独他安然逃过,如今他对上帝梓元,总是会忐忑难安。嘉宁帝从别院回来后对他不闻不问,他忍了几日,还是进宫主动打探来了。
陛下在别院养了些日子,心里宽慰了不少。赵福叹了口气,引着左相朝房里走去,相爷好好陪陛下说些话吧。
上房的门开了又合,赵福留在了门外。左相一进房内,疾走几步跪在地上,老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嘉宁帝声音淡淡的,左相未动,低着头,臣不敢,臣没有护好太后,罪该万死。虽说当年他只是听太后之令从靖安侯府搜出信毁掉,可他毕竟参与了此事。也是他没有按令行事,才使得帝梓元寻到了证据,不过就算嘉宁帝猜到搜出信乃是受令而为,后面的事想必也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打算全盘托出。
上首响起一道格外冷淡的声音,左相,抬头见朕。
左相闻言抬首,望见嘉宁帝,心底一抖,这几日在金銮殿上看不真切,没想到陛下眼底的冷沉之气更甚从前。
你要请罪的,只有此事?
左相颤了颤,好半晌苦涩道:齐妃大错,还望陛下看在九皇子的份上格外开恩。
若不是看小九的脸面,朕会只降她妃位,贬为嫔?嘉宁帝冷喝,话语森冷,谋害皇嗣,单这一点,朕让她赔命,判左相府一个满门抄斩亦不为过!
左相身子一软,忙叩首于地,陛下,臣教女无方,以致犯下弥天大罪,臣死不足惜,只是忧心陛下,忧心我韩氏皇朝,实不敢就此赴死啊!
御座上沉默半晌,嘉宁帝哼了一声,左相有心了,你说说朕的天下有何好忧心的?
左相抬首,脸色担忧,陛下,帝家卷土重来,洛川在晋南掌权十年,祟南大营十万大军向来只听他一人之令,如今想必已是帝梓元的囊中物,而且朝臣和百姓都觉得亏欠了帝家,靖安侯府声势正浓,长久下去,势必一如当年之景,老臣实为陛下担忧。再言,太子殿下对帝家
他顿了顿,适时地停住,太子护佑帝家乃天下尽知之事,皇室和帝家早已隔着血海深仇,他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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