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颔首,径直朝房外走去,苑耸搭着脑袋跟在他后面,没瞧见他嘴角隐约勾起的笑意。
苑琴看着这一幕,感慨着一物降一物。她抬眼朝朝气焕然的侯府花园望去,紧了紧手里的画卷,抱着暖炉弯了弯眼。
过年了,又是新的一年,真好啊!
马车一路轱辘辘在夜里行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帝梓元戳了戳睡得一脸口水的温朔,哎、哎,臭小子,到了!
脸上的ròu嫩白又软和,韩烨把这小崽子养得不错,帝梓元又戳了戳。
温朔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帝梓元,唬得一跳,忒害臊的抱着小被袄朝后躲去,姐,夫子有教,男女七岁不同席,授受不清,授受不清啊!
帝梓元被他这小媳妇模样逗得大笑,扯着他耳朵朝马车外跳,走了,爬山去。
温朔跌跌撞撞被她带出来,望着乌漆麻黑的郊野,咦道:姐,大过年的,来涪陵山gān什么?
守岁啊!帝梓元挥了挥手,率先朝石阶走去,温朔抱着个暖炉亦步亦趋扒着她的袖子吊着走,长青提着几坛酒跟在后面。
咱们三人来寺里守岁?温朔瞅了瞅自个三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