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公主的位置上,安宁坐得笔直,她沉默地望向任安乐,一双眼黑不见底。
这桩桩件件,陛下确实比任何人都值得怀疑,若要臣释疑,请给臣一个说法。任安乐见嘉宁帝不语,缓缓开口,那眼却迎向了安宁,毫未躲避。
广场上陷入了僵持之中,百官望向御台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动摇。
狡兔死,走狗烹。若当年忠君为国的靖安侯也难以善终,那难保日后的他们不会是同样下场,仁德殿外的气氛突然诡异起来。
嘉宁帝知道这些大臣在想些什么,看着他们眼中对帝王的尊崇愈加淡去,他皱紧眉,这种时候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父皇。嘉宁帝刚yù开口,安宁却毫无预兆地从席上走出,行到石阶前,缓缓跪下,儿臣知道真相。
安宁公主一句话,简直石破天惊,让众臣瞠目结舌。
嘉宁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女,冷声斥道:安宁,休得胡说,十年前你不过八岁,怎会知道如此秘事!
安宁垂下头,抚掌于地,头抵在青石石阶上,一字一句回:父皇,儿臣没有说谎,儿臣确实知道十年前构陷帝家的幕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