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比之帝梓元,早已不可相提并论。靠自身实力晋位、民心得尽的上将军比只传承了一个名讳的帝家小姐要重要得多。
陛下,我做任安乐,过一辈子,不无不可。只是终是对不住我父亲,对不住帝家。她停了停,声音有些追忆,十一年前靖安侯府,陛下曾与我父亲对弈一局,父亲落败,输了陛下一坛二十年陈酿的女儿红,父亲惆怅三日,辗转反侧。我曾在旁观棋,笑言父亲小气,陛下可还记得?
广场上安静下来,众人抬首齐皆朝嘉宁帝望去。
嘉宁帝神色一变,沉默半晌,双手负于身后,缓缓回:朕自然记得,永宁输了半子。那时帝梓元不过八岁。他望着任安乐,眼肃了起来,你竟知道此事?任安乐,你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帝梓元,那泰山上被禁十年的帝承恩又是谁?
十年前陛下降旨送我去永宁寺,我不愿去,就寻了个模样相似的女童代替我入泰山,至于我自己帝家没了,我被安乐寨老寨主收为义女,落糙为寇,改名任安乐,成了晋南的女土匪。
臣在晋南生活十年,直到一年前以任安乐的身份入京,陛下,这便是臣十年过往。
众臣摆好了姿势,伸长了脖子准备等任安乐说这冗长苦qíng的十年艰辛往事,哪知她三两句便把身份之事拨弄清,不带半点含糊。
任嘉宁帝重回御座上,沉声开口:帝梓元,你可知道,即便你是太祖钦定的太子妃,如此罔顾圣旨,违抗皇命,欺瞒朝廷百官和天下万民,亦是大罪,朕不能姑息!
像帝承恩那样的女子,他尚能封为太子妃,可若任安乐才是真正的帝梓元可笑,他自以为掌控一切,却没想到竟被区区一个帝家孤女玩弄于鼓掌之间!
臣自然知,抗旨乃死罪。但定罪之前,臣想问一事,还请陛下允许。任安乐立于石阶上,道。
哦?你还有何问题?
任安乐转身,朝礼部尚书龚季柘望去,拱手,请问龚尚书,可记得十年前颁往帝北城的圣旨?
龚季柘一脸严肃,起身,道:老夫自然记得,十年前那道圣旨是老夫替陛下起糙。
那老尚书可还记得我是因何故被禁于泰山?
龚尚书怔了怔,其实当初那道圣旨是将帝梓元带回京城,只是太子在帝北城擅自篡改了旨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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