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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的生意遍及天下,广结善缘,钱广进又甚得帝心,自是没人敢得qiáng令钱家如此。
韩烨看着远处的百姓默不出声。
殿下可是没瞧过这般场景,人命如糙芥,被视为猪狗。任安乐声音低了下来,突然转身看向韩烨:边疆硝烟起时是他们送儿子丈夫入军,大旱之年里是百姓自己挖渠灌水,水灾时也是他们用血ròu之躯筑起河堤,我大靖的官僚是以天下万民的赋税来供养,殿下,他们依赖百姓而活,有何资格让大靖的百姓活得如此悲苦!
任安乐的话掷地有声,半响后,韩烨才抬眼朝远处遍地哀鸿的百姓看去,缓缓道:是孤的错。
天子好战,皇子争权,贪官成患,大靖远不是他以往所认为的那样安乐繁盛,他身为储君,却不知道大靖的百姓活成了什么模样。
不是殿下一个人的错,若百姓为根,帝王便是一国之本,天子治国无方,才致朝廷不正,百姓受累。
任安乐!韩烨兀然抬首,冷声道:妄议国君乃死罪,你给孤把这些话吞到肚子里去,若是回了京城还敢提及
他收住声,拂袖往回走,身上的冷气尤甚刚才。
任安乐撇了撇嘴,仍是刚才那副模样,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
在她瞧不见的地方,韩烨的手紧紧握住,薄唇轻抿。
任安乐来自糙莽,xing子跳脱不羁惯了,若是以后在其他人面前也说出这种话来,怕是离断头台也不远了。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xing子,怎么不好好呆在她的安乐窝,偏偏搅进京城这个浑局里来gān什么!
这个女土匪头子,果真是嫌命长了!
殿下,去年参与河堤修建的所有管事在五日前已被沐天府征召了。简宋查探了一日,带回了这个算不得愉快的消息。
全部征召?什么名义?韩烨眉宇沉下。
复修河堤,不止如此
是不是就连去年的河工也一个不剩,全都不见了?任安乐走进来,身后跟着jīng神奕奕的温朔。
简宋点头,大人说得没错,所有河工管事在五日前都被官府临时召集,除此之外,沐天府又多征召了五百河工。
任安乐和韩烨神色同时一凛,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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