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管教公主,若日后韶华再如此嚣张跋扈,朕定不轻饶。
嘉宁帝拂袖,面色微沉。
不管任安乐做的事有多出格,她有句话终归是对的。
公主gān政,乃皇室大忌。
接到圣旨的第二日,安乐便穿着崭新的官袍入了大理寺报道。
近半月来任安乐在秋狩上喝问韶华公主之事传得人尽皆知,不少朝官深感这厮虽一介女子,却胆气十足,为大靖的朝官说了话,加之右相对其赞誉有加,便对新官上任的女土匪格外客气。
但也仅仅为客气,他们不比涉世未深的年轻子弟,任安乐身份敏感,左相对其颇为垢词也不是秘密,朝臣实在犯不上为了一个大理寺少卿夹在两相之间左右为难。
在大理寺当了一日的泥塑菩萨,傍晚,安乐哼着小调坐着马车回了任府。
苑书站在大门口守望,见马车出现,狗腿的跑上前替任安乐掀开布帘,露出一排牙齿笑:小姐,您回来啦。
任安乐斜眼瞥她,顺着苑书递上来的手走下马车入府:今日府里如何了?
一群贵族子弟来递请帖,都让我给打发了。苑书得意邀功。
任安乐又细又长的眼眯成一条fèng,笑道:那是自然,当初这群书呆子一个个都懒得理会本当家,如今想见我,自然不能容易。
苑书奇怪的瞅了一眼自家小姐:小姐,今日送的帖子都是宴请苑琴的,还有酸腐书生上门求画,我瞧着不喜,让长青给打了出去。
任安乐慢走的脚步一顿,停□横竖左右打量了苑书半响,才堪堪吐出几个咬牙切齿的字: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