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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外等着的长青眉目冷沉,早已将身后负着的铁棍握紧。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待嘉宁帝重新开口时,仿似一切都未发生。
先帝之旨当然算数,只是朕在位已有十八载,比起先帝遗旨,朕的子嗣更有继承大统的资格。未等帝梓元开口,他已道:即便朕四子亡三,仍有第十三子韩云,他虽年幼,亦不是不可立为储君。你帝家当年虽有禅让天下之德,如今亦有忠君护国之功,但臣就是臣,你若登位,当年和韩帝两家共同逐鹿天下的五侯皆会生出篡权之心,韩氏镇守江山的八方诸王也会兴兵而起,届时大靖必乱。三国之战刚刚结束,大靖已不能再起兵灾,否则会有亡国之险。帝梓元,作为大靖的靖安侯君和三军统帅,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所以?帝梓元朝嘉宁帝看去,臣就应该以大局为重,隐忍宽厚,对过往不纠,做一个忠君爱国的靖安侯君?
帝梓元的质问一声比一声更沉。
那帝梓元,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帝梓元负手于身后,眉宇肃冷。
晋南十万百姓失诂之痛,帝家十年叛国之冤,我帝家和晋南百姓的怒火帝梓元朝高台龙椅走去,一步一句,停在嘉宁帝五步之远,掷地之声响彻乾元殿:陛下,非大靖天下不可平。
非大靖天下不可平。
这句话落入嘉宁帝耳中的时候,他骤觉二十年大靖江山起伏,恍若huáng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