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就已经超越她的父亲,手握西北兵权,独掌朝廷乾坤。
这样的帝梓元,竟是他韩家曾昭告天下的儿媳,大靖最盖棺定论的皇后。
不论仇怨,不究对错,太祖当年为大靖选择了一个足以延绵国祚百年的太子妃。
可惜,世事往往不如人愿,韩帝两家到头来竟走到了这一步。
朕当年少时,鲜衣怒马、沙场御敌、指点江山,曾比你更狂更傲十倍。少年人,这把椅子朕和太祖倾韩家之力都坐得不甚安稳,遑论是你。嘉宁帝半点未怒,看着帝梓元,眼底带些许怅然,帝梓元,等你在这天下之位上坐个十年,享天下权柄后,再来论朕亦不迟。
高坐皇位的帝者褪掉了平日的qiáng势冷酷,低沉的话语在乾元殿内回响,竟带着劝诫和指点。
帝梓元眯眼,半晌,冷斥一声,谬论,权位固重,人心更重。不得人心,何以得天下?
嘉宁帝迎上帝梓元挑衅的眼,沉声回:人心固重,权谋亦重,不善权谋,何以平朝堂?
无言的对峙在乾元殿内静静流淌,大靖王朝里权力最盛的两人各不服输,仿似以天下对问。
擅权谋又如何?帝梓元微微朝后一仰,目光轻抬,陛下,如今是你输了。
帝家人心得尽,权柄在握,韩家如今之势已不如帝家。
那又如何,就算朕输,我韩氏依旧是大靖之主,韩家数十年权力沉浮在这皇城上,八方诸王仍在,帝家纵如今威势bī人,难道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改朝换代,篡权取国?嘉宁帝声音沉沉:帝梓元,一朝为臣,你帝家将永远为臣。
乾元殿内寂静无声,唯风从窗外拂进,将帝梓元的衣摆chuī起,晋衣袖摆内,露出一截明huáng的卷轴。
陛下,不知于天下百姓、朝堂百官而言,是你的谕令有用,还是太祖的谕旨更胜一筹?
嘉宁帝瞳孔紧紧一缩,露出一抹冷厉来,朝帝梓元望去,你此话,何意?
太祖谕旨?已经故去十八载的先帝还能把这天下留给帝氏不成!
帝梓元缓缓起身,抽出袖中卷轴,印着太祖谕旨的圣旨在两人面前展开。
陛下,太祖元年,先帝曾下过一道圣旨,圣旨中言忠王和靖安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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