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宫的客人自然是富贵之人,只是来的这人却是和这两个字不沾边,这人一身半旧淡黄色衣裳,腹部微微隆起,正是礼部侍郎陈巽的夫人:陈小莲。
她进得暖阁,见到徐三娘,到头便拜,不是卑躬屈膝,而是情真意切:“求徐姐姐救救我相公。”
徐三娘赶忙起身扶起:“妹妹有了身子的人,快起来。我当不得你这一拜。——陈巽的事我已尽知,绝不会袖手旁观。”
陈小莲被徐三娘扶着坐下,强笑道:“这是怎么说,飞来横祸也不过了。”
徐三娘轻轻的道:“官场本就如此,他又是个不知变通的。”
原本徐三娘想说“他又是个牛心左性不听劝的”,后来想想,人家娘子在眼前,这么说实在不太好,因此临时改了。
陈小莲和陈巽相处日久,怎会不知陈巽的脾气,轻道:“只盼着这次之后,他能改些吧。”
随后又笑笑,“便是不改也好,改了就不是他了。”
徐三娘觉得陈巽定是修了几辈子,才能遇到陈小莲,这般一个呆,一个痴,倒是绝配。
☆、城外送别
徐三娘向沈靖要了一块腰牌,要进诏狱去看看陈巽。
沈靖不放心,特意让溪流跟着,徐三娘本想拒绝,跟着溪流还不如自己带块冰去,不过鉴于上次和俞九儿偷偷出宫,导致俞九儿被劫的血泪教训,想了想,还是忍痛答应了。
诏狱不同于普通监、狱,这里关押的人不是朝廷重犯,便是身份尊贵者,是以陈巽虽有牢狱之灾,却是难得的清闲。
牢头开了锁,徐三娘进去,溪流便守在门口。
陈巽正在一展孤灯下看书,见徐三娘来,也不惊讶,只叹道:“小莲定是急死了,只盼她不要哭才好。”
“你娘子很坚强,只是你总不让她放心。说吧,这次又得罪谁了?”
陈巽摇摇头,笑道:“小莲自然是好的。”言语间满是自豪,随后叹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俞相。”
徐三娘道:“你这牛心左性要不得。”
陈巽奇道:“他让我上书赞成北凉使臣提的无理要求,我怎么能答应?”
他说的理直气壮铿锵有力,徐三娘都不好告诉他这世上除了刚正不阿,还有一个词叫虚与委蛇。
突然觉得陈巽这一点难得的赤子之心还很是少见,正是他不同于别人的地方。呆是呆了些,总比见利忘义的陆春秋之流强太多。
心念一转,便不打算再劝他了。
把食盒放在勉强能称为桌子的地方,调侃道:“你这条件还不错,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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