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语调变得严厉:“你别动他!”
良久,小五点点头,声音哑得金兰听着都心疼:“好,我不动他。”
小五走后,金兰也欲走,大当家道:“你也要走?”声音中竟隐隐有些不安。
金兰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既可知意,自然能感觉出他声音中的情感,可她却不能说,连安慰都不能,他是爱眼前这个男人,可也不能对不起地下的二哥四弟。
于是她选择不说。
大当家的语气有些急切:“二弟四弟的仇我会找楚云生报。可我们不能滥杀无辜——”
话还未说完,就被金兰打断,她的声音不似一般女子尖细,自有股子粗豪:“大哥!我们是土匪,杀人越货,滥杀无辜的事情还少吗?你到底为何要放了那广安的破县令,你心里明白!”
“金兰,你这么看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受伤。
金兰别过脸去,不答话。
“回答我!”已经换成了命令的语气。
不是,我不是这么看你,我知道你是想给兄弟们找个正当的出路……可……
她是山上长大的野孩子,打架骂人跟家常便饭似的,却说不出这等衷肠。
正在他愁肠百转苦思冥想该怎么解释时,那边厢大当家发话了:“你走吧。”
金兰此时却不想走了,她站着不动。
大当家走下去,在离金兰一步之遥站定,伸手搭住她的肩,道:
“金兰,我们是土匪,杀人越货是没少干,但我们不能的滥杀无辜。——当年我父亲若不是连妇人怀中婴孩都不放过,又怎会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