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让他发誓,不可以在这件事上偏帮纪荷,这是对一省政法系统的集体挑战。
“媒体要流量不择手段,你是公,可不要让你前妻走偏了!”
“什么走偏?”江倾不以为然,一手在烟灰缸按灭烟蒂,轻讽,“您看过采访内容,怎么就知道对政法形象不利?”
“她采访的对象刚出狱不久是事实,现在却在媒体大张旗鼓喊冤,这事闹大,省厅那边绝对要找你麻烦!”
“不关我事。”江倾一推到底,“前妻的事管不了。”
老韩差点要叫他爷爷,嚷着,“你先劝劝她,这事要谨慎!”
江倾表示尽力,挂了电话。
到询问室接纪荷,她单手支着脑袋,等得百无聊赖。
见他进来,眼睛一亮,嘴角就挂起笑,“可以走了吗?”
江倾深深瞥了她一眼,率先转身,最后的眼神示意她跟上。
纪荷车子落在南江,听说被气急败坏的纪区长一阵搜索、翻得乱七八糟。
纪荷不在乎财产,被弄地越乱越好,越证明那边心虚。
到时候这消息报出来,她当年被替考的事也顺便报了一箭之仇,纪家彻底玩完。
深得她心。
只是身边坐着的那人一言不发的样子,有点难以搞定。
纪荷和同事们分手,坐上他车,从市局开出来十几分钟,两人毫无交流。
她几乎有点昏昏欲睡了,江倾才开口,“后座有毯子。”
纪荷一懵,眼前朦胧,“啊”了一声,差点睡着,不好意思一勾唇,伸手从后面的儿童安全座椅扯出蓝色的小毯子。
是江时年的。
纪荷出差几天,孩子们全跟着江倾,住在江南大平层。不过江倾说晚上送回凤凰城了,他明天得上班。
想到这里觉得不好意思了,打起精神,同他笑,“是不是有话问?别憋着了。”
江倾的脸隐在昏暗中,偶尔一道霓虹照亮,侧颜异常淡漠。
纪荷低头,捻着江时年的小毯子玩,又笑,“其实是我想问你,这次采访挺有意思,对方声称当年替纪区长背了锅,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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