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晚不能在这里停留了,不如等冰雹一停咱们就赶路?”平平稍微捏着牙牙的肩膀悄声问道,为了让自己看上去自然随意,还拨弄一下她的头发。牙牙没有抱怨,一声不吭地点头。这时候门口那几个禁卫军中的一个开口了:“你们是从西境来的?”
平平稍微侧过脸:“是啊。”
“那你们听说烈氏祖宅大火的事情了吗?”
平平说:“听说了。真是可怕的大火,周围一连几天都是阴霾重重。”
禁卫军问:“你们在路上走了几天了?”
平平回答:“一周左右吧。”
对方又问:“你们是步行吗?一直步行?”
平平点头,尽量不和对方进行目光接触。
这时另一个军人说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的出发地应该离烈氏祖宅不远。既然住在烈氏虎族附近,那么你们多半也是军户吧。”
平平心里咯噔一下。军户子弟除非由将军特准,都是不能擅自离开驻守地区和岗位的。他和牙牙一看就不是小孩子了,至少也是术式学校的学生,没有上课,花了七八天徒步旅行,的确可疑。
平平只好说:“我们虽然住在那附近,但是不是军户,只是普通人家。”
听了这样的回答,那个精明军人就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聪明地转移话题:“那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
平平下意识把手挡在牙牙身后:“她是我妻子。”
精明军人反问:“真的吗?我从来没见过夫妻佩带刀柄花纹几乎一样的刀呢。最奇怪的是,如果她是你妻子,有你佩刀,她还佩刀做什么?先生,我提醒您一下,隐瞒军户身份是比擅离驻守还要严重的罪名。”
平平心说“糟了”,他长期生活在军户子女之中,理所当然地认为女子也是一样佩刀、穿男性化的衣服,更没有想过,夫妻同行,丈夫是提供人身保护的唯一责任人。都到这份上了,平平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头冲军人笑笑:“不好意思,我们确实是军户。”
军人们站了起来,拔刀的拔刀,搭弓的搭弓,念经文的念经文,写记录的写记录。那个精明军人,看上去是这个禁卫军行动队的指挥官,走上前来,拨开平平挡在牙牙背上的手,一把抓住牙牙的肩膀:“现在我们要以擅离驻守的罪名逮捕你们。”
银色的刀影风一样扫过军人的手,刹那间鲜血长流。牙牙迅速把握刀改为横式,向后踢了一脚就跳进街道。平平追上她,珠子一样的冰雹落在身上,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猛烈,砸在额面上却也还是有点酥麻。军人们又惊又恼,刚刚念了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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