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地说:“就是赌气!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岂能让于他人!我吴祈宁三寸气在,这批货就得发出去!这口气,我替中国制造赌的!”
次日辛亥月己酉日
黄历上说是日:金气泰盛,恐有刑克。
吴祈宁依旧睡地不踏实,翻来覆去的。虽然睡在办公室是一种很奇特的经验,床也不舒服,但是她并不是那么娇贵的人,只要足够累,她就能睡得很香。她只是直觉不安,那是一种类似于动物的本能恐惧。
无法诉说,无从证实。
天蒙蒙亮的时候,吴祈宁决定不再勉强自己,她默默地坐了起来。
回头看看刘熙母子睡的正香,尤其小小的盛川,居然还在梦里吧唧着小嘴儿,好像在吃什么了不得的好吃的。
吴祈宁叹了口气:还是当孩子好啊……
于是她也想放任自己当一个小女孩儿:人性、调皮、充满了好奇心。
她光着脚,慢慢地走在地板上,想象自己是电影故事里的女主角,正要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吴祈宁一步步走到窗边儿,拉开窗帘的一角,悄悄地往外看。
冬季的滨海有雾有霾,所以天的颜色就是冷清的灰,一阵阵的风,把一团一团的雾气吹过来又吹过去。
一切都灰蒙蒙、湿漉漉的,居高临下地看,清晨的滨海好像一场晦涩不清的梦。
外面好安静,好像寂静岭。
一阵北风吹过来,吴祈宁觉得她看到了工厂大门外有影子逡巡。
不,那肯定不是影子。
吴祈宁心里长叹了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她慢慢地穿好了衣服,路过车间的时候顺手拎了一根棍子,蹑手蹑脚地摸了出去。这举动她觉得挺稔熟的,仿佛身体在脑子之前就做了决定,想了想,嗯,这事儿在越南她经历过。
抡着武器,保卫财产,有一瞬间吴祈宁挺赞成平民持枪的。
悄无声息地开了工厂的角门,她潜了出去,果然有人在走动。
棍子高高抡起的一刹那,那个影子一回身,吓得“嗷”地一声蹦了起来。
这贼也太嚣张了!
定睛一看,吴祈宁也蹦了起来,因为她觉得自己看了白少爷。
揉揉眼睛,她的确是看见了白少爷,吴祈宁脱口而出:“你要死啊?”
白少爷也是猝不及防:“你要干嘛啊?”
吴祈宁倒提着棍子:“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啊?炸果子的都还没出摊儿呢。”
白少爷“嗨”了一声:“还是你心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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