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点头道,“紫贝,你为柳家庄所做的一切,我们永远记在心上。”
“是啊,紫贝,谢谢你。”阮城秋亦道。
“庄主,夫人,客气了。”紫贝道,“紫贝一定全力以赴。”
“好。”柳乘天道,“柳家庄也一定全力配合。”
“那我们便不打扰你了。”阮城秋道,“需要我们做什么,让丫头带话来便是。”
“知道了。”紫贝笑道,“庄主,夫人慢走。”
紫贝望着眼前缓缓关上的房门,四下重归一片寂静,她再也支持不住,瘫倒在桌上,侧脸望着那张墨迹未干的生辰八字,眼睛干涩得生疼,却迟迟流不出泪来。她第一回感到活着,竟是这般毫无意义。
四月初九终于来临,退无可退,紫贝抬起沉重的步伐,踏上施法的高台。湛蓝的天空映衬着她略施粉黛的面容,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她依旧是一袭紫群,彩色的铃铛叮铛作响。
时隔一年,她终于再见到那个人,一早起来,便不自主地打扮了一番,望着镜中妆成的秀面,她方才惊觉:这不是重逢,而是死别。
轻柔的春风如蛇般钻入她的颈间,吹起了她鬓角乌黑的发丝。腰间的铃铛和着春风发出悦耳的声响。她的目光扫过面前的桌面,拿起桌上的匕首,放至腕间,微微发力,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洒落高台之外,随风坠入月牙山坡的每一寸土地。
她放下匕首,却感不到丝毫的疼痛,施法使伤口愈合,闭上双眼,默念咒语,惊起一群飞鸟,柔和的清风亦变得疯狂。
柳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