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郁郁寡欢,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应付了事。一个月前,陆离送来战书,庄主请他布阵困下陆离,他拒绝了,而且,不日便向庄主此行,说是难当此任,甘愿退隐山林。”
“扶摇先生……”紫贝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幽幽开口道,“是个聪明人。”
“紫贝,你也是聪明人。”阮城秋望向紫贝,道,“可你与扶摇子不同,你不只聪慧,更有一副侠义心肠,你不会见死不救。”
“我不会见死不救,扶摇子也不是见死不救……”紫贝抬头望着阮城秋,道,“而是我们深知对手的实力,以我们这点功夫,绝非他的敌手。”
“不,紫贝,你不是轻易否定自己的人。”阮城秋道,“你应当明白,血洗柳家庄意味着什么,不只是柳家庄上下百余口性命,还有封陵的百姓,甚至是一些远道而来的江湖兄弟,都将死于这场争斗。”她目光炯炯,直视着紫贝,“二十年前,这或许只是一场陆柳两家的私人恩怨,可二十年后,事情还会如此简单吗?那个人已经忍了二十年,他一腔的恨,一腔的杀气,针对的只是我与你庄主两个人吗?柳家庄,封陵的无辜百姓,难道不会卷入这场恩怨中去吗?”
“可是夫人是否曾经想过,这只是您一厢情愿的想法。”紫贝望着阮城秋,道,“陆离他,或许并没这个打算。”
“你也算与他相处过一段日子,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有所了解。”阮城秋道,“你如何,还会有此幻想?”
“他没有杀我。”
“这能证明什么?”
阮城秋的目光透露出一丝凌厉,“这能够保证他不会杀其他无辜之人吗?”
紫贝感受到阮城秋话语里的寒意,她动摇了,她不敢保证。陆离,毕竟在仇恨里活了二十年。为了报仇,他可以忍受还生之痛,如若有人阻碍他报仇,杀之又何妨?
“紫贝,你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当年魔教入侵苗疆的境况,你是亲眼目睹过的。你应当知道,一场斗争,绝不是两个首脑之间的事情。”阮城秋顿了顿,又道,“也许我这个比喻不大恰当,但这一回,对于柳家庄而言,便如同当年魔教入侵一般的劫难。”
紫贝眼前浮起昔日惨象,心中依然抽痛不已。她垂下头去,叹道:“可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仍愿意相信我?”
“紫贝,与其说我相信你,倒不如说我理解你。”阮城秋道,“你幼年丧父,遭人追杀,不得已远离故土,其中辛酸,不是普通孩子能明白的。可是我明白,因为我与你朝夕供出了八年,你的品性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你离开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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