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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

等到敲完门的这一刻，霍妩才无比清晰的意识到，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通常来说，大部分人这个点都已经休息了。

她收回了手，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于莽撞了。

这么晚了，她应该会打扰到霍屿森休息吧。

这么想着，霍妩迈开了脚步，准备回房。但是她刚刚跨出一步，身后的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房间里明亮的光线扑面而来。她身前投下了一道长长的暗影。

而这时，霍屿森如同金石撞击一般动听的嗓音淡淡传来，“怎么？”

霍妩这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抱着一摞数学考卷，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霍屿森看到霍妩抱在身前的那一叠卷子之后，瞬间恍然，他身子往边上侧了侧，“进来吧。”

都这时候了，霍妩只能极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从善如流地从他身前经过。

她进房的时候，霍屿森书桌上的那一台电脑还亮着，看样子他应该还没有入睡。

房间里开着暖气，温暖如春。

霍屿森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才问，“卷子上哪里不懂？”

霍妩听到这个问题，顿感局促。她感觉自己上一世去视镜各种角色的时候，都没有这一刻这般局促和紧张。

下一秒，她听见自己细若蚊吟的声音响起，“几乎……都不会。”

霍屿森似是也有些意外这个答案，他沉默了两秒才说，“那就先从简单的开始讲吧。”

霍妩嗯了一声，抽出第一份数学卷子，摊开，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