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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传来一个声音，那熟悉的口吻还让林萧然一瞬间觉得是墨迟。

下一秒，他才分清了这是他的系统。

“怎么了？突然学着墨迟的语气喊我，吓我一跳……”

0505有些沉默：[墨迟不好了。]

虽然林萧然感受不到，可它却能感受到。因为它对能力的掌控在不断增强，这预示着最后一个平行世界的他快消失了。

听见0505的话，林萧然的脸色变得慌乱，他的声音都嘶哑了：“是裴浩那个人格的关系吗？”

[嗯。]

若是墨迟死了，林萧然的任务会被判定是失败，两人一同抹杀。

就算是它，也改变不了这个判定。

唯有……一个办法。

让墨迟杀了它，成为不沾因果的系统，才能维持下去。

它杀了太多平行世界的自己，于0505而言已经麻木，可它无法眼睁睁看着林萧然去死。

“对了……虚空之巢，如果重新进入虚空之巢，墨迟有可能复原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自己的模样，让0505在这一刻忽然惊觉，他是真的喜欢墨迟。

它有些想知道，林萧然对于当初的他到底是什么感受。

那个回答，它还没有听见过。

也许是近人情怯，0505没有问出这个问题，它只是飞快的说了句：[有可能。]

林萧然紧紧的捏住了手，神情十分不安：“太好了，墨迟会没事的。”

仿佛只有这样说，才能给予他一点力量。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夜晚的荒星毫无征兆的降温到零下三十度。现在的身体完全不会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