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初祈便作了回京的决定。
一路上,欢斯夜都心神不宁,更是时常有梦,可初祈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说。
一个月后,两人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大留皇都。
到了皇宫之后,她好了许多,只是看上去仍旧心事重重。
欢斯幸得了消息后立马就过去找她:“这般突然,也不先提前打个招呼,我还当你们永远都不回来了呢。”
“都三年了,”她强打起精神与她客套:“也该回……回来了。”
她忽然觉得脑中一阵抽痛,不由得扶了头,咝了一声。
“你怎么了?”欢斯幸倾过身子,担心地望着她。
”我没事。”她道,看着她眼底真真切切的关心,她心中一暖。
自南诏神女已死的消息吹遍中原与四夷的每一个角落开始,被南诏王以暴收服的南方五诏,同样的再度以暴而反,内忧之际,又迎来大豫铁骑这个外患。
岩秀自然不能旁观,令他吃惊的是,此次领兵的,是越国公,当朝御史杨道宽。
西南这一对峙,就是三年,胜在地势这一道天屏,大昆与南诏,并未吃什么亏。
期间大战小战不下百场,杨道宽一直不骄不躁,不心急,渐渐有了‘下马监百官,上马领千军’的称颂。
他想的也很明白,西南的天屛是优势,也是劣势。
只要南诏与大昆来一次天灾,粮食无收,他就能保证他们连一粒米也不能从外头运进去。
他等了两年,等过了一次丰收,一次欠收,终于让他等来了今年的无收。
“父亲,南诏与大昆,最多只能再撑半年,半年之后,兴许我大豫,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了!”杨子盖道,声音有些颤抖。
“不可心生懈怠,”杨道宽道:“狼在饿时最为凶猛,人,也一样。”
“孩儿谨尊父亲教诲。”
岩秀看着案上厚厚一沓折子,心生荒凉——都是上述各地灾情的。
他拿起那盏空空如也的琉璃灯,喃喃道:“欢儿,你还不回来吗?南诏,我已经为你守了三年……”他一寸一寸抚着那灯:“你再不回来,我就什么都不管了,亲自去找你。”
琉璃灯仿佛听懂了他说话一般,慢慢地散出白光来,一团月色的火焰,安安静静地浮在里头。
岩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眼,再眨了眼,忽然又是哭又是笑:“欢儿……”
南诏神女殿前,那两簇细小的白色火光陡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团浓烈又跳动着的白焰。
深夜未眠的南诏王走恰好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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