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浩然几乎是恳求着的语气。
“不用了,没有苦衷,我就是这样的势利,只是你一直看错了而已……”留下这句冷冰冰的话,覃伊转身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段浩然疯狂拍打着看台上的铁栏杆,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相信他的覃伊会为了前途跟别的人走掉。
10天后,蓝山一中高三的学子们正如火如荼的在考场上奋笔疾书,为着这场关系重大的考试而奋力拼搏,而远在郊外的机场大厅里,覃伊带着黎玉珍,跟着杨恒正在过安检,等待着覃伊的是已经落幕的青春,已经消逝的光明,还有永远的永夜,她紧抿嘴唇,脸上苍白入纸,没人有知道,她的心,尚未成熟却已经过早死去。
“再见。”她喃喃自语。那个帅气的男孩,那个笑起来一口大白牙的男孩,和她的17岁的青春,一起,就此尘封。
覃伊的卧室,窗前的书桌上,那本《半生缘》还摆在那里,风穿过窗户,发出轻柔的呼呼声,如同正在轻唱一首伤感的咏叹调,它翻开了书的扉页,看到一片树叶状彩笔手绘的书签。
书签上有些拙劣的笔法画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紧挨着坐在长堤上,正仰头看着半空中的一轮明月。
旁边,是少女娟秀的字迹: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