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箱抽屉里,蹭到裴清和身边屈起双腿抱膝问他:「嗳,你相信神佛?」
「宁可信其有。」
「我也是。」
「怎麽问这个?」
「我最近偶尔会想,要是有来世会怎样。不过想到最後又觉得没有也没关系,只是很可惜。我今生能遇见你就很满足了。」
裴清和也收了笔墨纸本,静默良久,转身摸秋灿的头温声道:「我们睡吧。」
「熄灯?」
「我想看你嗯嗯啊啊的样子。」裴清和兴味一笑,搂秋灿的背将人轻轻放倒。
「……裴大夫,你脾气真的很好,可是个性真的很不好。姓裴的是不是都这样?」
「姓裴的?哦,讲我叔公坏话。该罚。」
「噫?我、慢着我没那意思,听我解唔、唔嗯……」
这一晚秋灿又在裴清和怀里哼哼唧唧的累得睡着,秋灿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习惯这男人,情事之後并没有以往那样不适,就是觉得腹里有点热热胀胀的,但没急着跑茅厕。
有时睡得熟,裴清和怎麽逗他也不醒,裴清和这人表面斯文尔雅,两人作乐时却很放得开,有时让秋灿裸身抱着琵琶坐在他身上弹唱,哼出来的自然是让人血脉贲张的叫声而已,不成曲调。
後来他们只在山间远眺海洋,裴清和长吁口气说:「还好我们都生在海的同一边。」
「为什麽?」
「才有机会相识。」
「好吧,下次要是生在不同的两端,我会搭船找你的。」
裴清和失笑,指着他提醒:「说得出做得到。」
「下辈子你才不会记得。」
「我记得。」
「若能一同白首就好了。」秋灿连在梦里都这般祈祷,可是心里被侵蚀的黑洞并没消失过,从前发生了什麽都鲜明的烙在脑海里,反覆煎熬撕扯他的意识。
入秋的时候,秋灿就这麽病了一场。虽说病得不重,但咳嗽一直没好,裴清和坚持他留在该镇休养,秋灿却天天嚷着想到下个地方泡温泉。
午饭过後一个时辰,裴清和盯着秋灿喝完一帖药,秋灿小声嘀咕,跟他闹脾气,他端着空碗坐在原位思量什麽,等秋灿察觉他不对劲,房间才彻底安静下来。
「虽然你没说出来,但你是不是……想逃避什麽?」
秋灿看了他一眼便移开注视,模糊低喃:「我听不懂你想讲的。」
「过去你主动得太频繁,我以为你只是想跟我亲近,但你有时忍着羞耻也想做……不像你的个性。除非你是希望自己累得不做梦,你怕自己又发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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