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不放心後辈的安危和将来前途,虽不再涉险干那些损阴德的勾当,但还是尽可能想找活路,若这些弟子们能成才,不管最後是否出仕经商,总有办法能照顾自己。
「呵,多心。」裴素炘轻哼,没讲什麽,施海宁手执一白子迟迟不落,启齿问:「师兄,吾觉得有些事不必做得这麽绝。」
「你想要我让你?」
「是说你侄孙的事。」
裴素炘伸手端茶,喝了一口微笑应道:「师弟,这是我族之事,不必你费心。」
「你是不是觉得卯花香彻底斩断跟我们的因缘,对他比较好?」
裴素炘挑眉,噙笑催促:「该你落子了。师弟。」
「是、是。人老了,就变得鸡婆啦。」
「裴师父──裴师父──」商杪杪打扮得像邻家少年一样,抓着一叠信件跑来棋院,院里一个青年笑着跑去迎接,笑着说:「你这回扮成跑腿的啦?」
「啊,是啊。」商杪杪把信件发给他们,裴素炘走来朝他招手,回头跟施海宁说了声失陪一下就绕到东边耳房。
施海宁深吸口气,闭眼倾听,捕捉到了关键几个字眼,忍不住失笑道:「还装什麽绝情,不就是让人打听卯花香的消息了,哼呵呵。师兄为人真不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