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歪头调侃道:「你真是个特别古怪的人,刺了又吃不着,何苦来哉。」
「因为记得那味道。」
秋灿笑容凝滞,听严泓之又道:「就算吃不着,可毕竟已经尝过那滋味,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你就记着味道,别去捡不就好。傻子。」
「痛才知道还在。」
秋灿闭眼慢慢吁气,半晌露出苦笑。严泓之真是个可怕的人,就算他对严泓之已经没有留恋,只要想到这人还是觉得有点心痛,以前是痛在求之不得,所以宁可自己先放弃,现在则是抽离了自我,单纯觉得这人可悲。
「笑什麽?」
「其实你真是个可怜人。」秋灿起身走过他身边,又道:「可我已经不会再同情你。设计逼走清和的事或许我讨不了公道,但我恨你一辈子。」
秋灿冷漠斜瞟他,错身而过,严泓之没再跟上来。正因为他知道严泓之毕竟不是禽兽,所以刻意用这样的态度伤害严泓之,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来没能消除,严桦的死都令他们心痛,只不过这次是共业。
从秋灿亲手下毒的那刻,亲眼盯着严桦断气时,他心里就已经缺了一块,再也补不回来。他还是逼自己进食,不过夜里实在吃不了多少,常常吐出来,虽然吃得比以前多,却好像更清瘦了些。
严泓之忍耐秋灿对自己冷言冷语,他甚至庆幸秋灿还肯对他说话,或是看他一眼,他再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城主,而是努力藏起卑微恋心的男人。
他还在心里反悔,那些暗地里的事情明明就能做到不令秋灿察觉,为何与秋灿有关他就变得盲目驽钝。然而秋灿从头到尾要的就不是他精心布好的骗局,严泓之不过在自欺欺人。
白日里处了一段时间,秋灿思量严泓之夜里或许不会再过来,哪怕是来了也不敢进他房里,於是在房里点了灯火假装有人在,自己则换了轻简装束偷溜到上回那道小门。长发紮了辫子用布巾缠头,穿着软底鞋,虽无轻功,但城里格局还算熟悉,一下子就摸到了目的地。
秋灿躲在树丛里压抑气息,深怕城里其他懂武功的人察觉到他,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满头大汗,每一刻的等待都越觉漫长,精神的煎熬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他把脸埋在腿间休息,体会到何谓度日如年,天空仍是被云覆盖,不见星月,究竟什麽时辰也不清楚,打梆子的人不会经过这附近,他开始感到害怕。
秋灿心想裴清和会不会遇上危险,还是裴清和有什麽意外,又或许裴清和突然不想冒险,不来了?
「不会的。」秋灿心道:「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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