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泓之搂着他的肩,像朋友一般轻松坦然的讲话。
秋灿心情低落没想太多,加上对方还算言行有分寸,他便没有当下拒绝,宛如迷途幼兽跟在严泓之身後走,回到他曾待过一阵子的地方。
虽然不是头一回住龙霜城,心里还是感到有点不自在,他想这里不是他憧憬的归属。他此生难得鼓起勇气去梦想的归宿,是在更温暖的地方,在那样的将来里本该有个叫裴清和的男子。
「累了先睡一会儿,用饭再叫醒你。秋灿?」严泓之一回头就看到秋灿满脸是泪水,一手搭他肩轻问:「又想那事了?」
「不是我要想。是它一直跑出来,一直跑出来……我没办法。」
很多事无法遗忘,只能搁置,等它逐渐淡薄,褪去,并在内心深处不安的想着,有天它会不经意的再浮现,只是那时也已经不像当下这般激动了。
然而很多事越想确定是不是淡忘,它们就会越鲜明。
住在龙霜城的头几日,秋灿双眼常常是肿的,把自己闷在室里掉泪,谁都安慰不来,就算严泓之取笑他像个娘儿们,他也毫不在乎。
心爱的人不仅离开自己,还用最伤人的态度跟言语,被旧爱说像娘儿们又有什麽好在意的?
「或许这才是自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