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秋灿陷入追忆弟弟的思绪里,并没意识到自己落了一滴泪在书页上,陈旧的墨迹微微晕开。他同样没留意严泓之开门进来,只是木着一张脸对架上的书发愣,一副魂魄都被抽离的样子。
眼眶泛红,吞下泪水而抿过的唇变得殷红,尽管面无表情,但这男人的轮廓在蒙胧光晕下,让人觉得凄楚而哀艳。
严泓之故意发出叹气声,秋灿回过神来转头看他,一脸不解的偏着头打量,像在问他:「你怎麽在这儿?没事忙了?」
「一整天被白梧习带着跑,累不累?」
秋灿失笑,哼道:「累什麽?当我是弱女子呀。我讨厌吃苦,又不是吃不了苦。何况他最多就是带我去巡视,根本什麽活儿也没让我干。」
严泓之莞尔,随兴的坐到他身旁,倚着人把书翻过几页,好奇问:「这是从前我去京师给你带的书,你常拿出来翻,还看不腻?」
秋灿转头勾起一边嘴角,表情略微邪气,他心想这书他第一次翻,这人又把他当严桦,而他自己早就扮得驾轻就熟了。
严泓之亲了秋灿嘴角低喃:「平日你不这麽笑的。」
秋灿伸手轻压对方衣襟,然後搭在严泓之肩上说:「要是我如你喜爱我一般的喜爱你,你能让我上麽?」
「等你有我这样的能耐再说吧。」
秋灿挑眉,回头把书阖上,假装自己没讲过这番话。
严泓之说的什麽样的能耐?爱人的能耐?干一个男人的能耐?
秋灿失笑,原来爱一个人还得讲本事,有本事伤了心也不倒下,有了情念还得逞强,让自己活得轻松自在,好像活着很简单,而谈情说爱更是如此。
「假如我真的爱上你,你会是什麽想法?」秋灿止不住好奇,他只是假设一种可能性,连他自己也不想面对心里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把一个人搁在心尖上,就会开始患得患失,症状因人而异,失常是必经的一种状态,总之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全部的感受都会被放大。
若是演戏,秋灿还没这般情真意切过,若只是演戏,他或许就不那麽在意,能一笑置之了。
相较於秋灿心里百转千回,严泓之只是简短反问:「你不是爱我的麽。嗯?」
「噢。」秋灿换了个讲法。「那要是一个不是严桦的人爱上你……」
严泓之盯着秋灿的眼睛,短暂的沉默,淡淡的回应。
「我没兴趣。」
秋灿低头,好像被浇冷水,心里有点冷,他还是会失落,因为他不是严桦,越是过这种生活,越是和严泓之相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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