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将对方扶了起来,并且不断地用手轻拍着父亲的后背为他顺气
没了那床锦被的遮挡,男人瘦到极致的上身便完全地暴露出来,那些骨头的形状清晰可见,似乎在下一秒便会支棱棱地戳破男人那层脆弱的皮肤。
但他仍旧是美的,最妙的美人哪怕病骨支离也仍旧是美的,只是这份美丽仿佛开到荼蘼的花朵,透露着一种腐败的死亡气息。
“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人,”江岳顺过气来,看向江婉言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慈爱,“我只爱你妈妈。”
江婉言一愣:“可是你对裴姨……”
“傻孩子……”江岳侧头看向这个被他疼了一辈子的女儿,“那是愧,一生都还不完的愧。”
“爸爸,你已经很护着裴遇舟了,”江婉言对父亲的话并不认可,“若是这些年没有爸爸暗中和那个人周旋,裴遇舟哪能这么完完整整地活着。”
“这件事您已经牵挂了半辈子,难道还算不上还完吗?”
“婉言,你还小。”江岳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言,一时间房内的气氛有几分冷凝。
“我不小了!”江婉言紧了紧手中为父亲擦汗的帕子,“爸,我不想和杨诗洁合作,也不想再和那个人斗了。”
她和爸爸好不容易才丢掉了那些肮脏的东西,如今却要自己再跑回那个圈子,江婉言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你看,”江岳伸出自己没有输液的右手,那只手苍白无力,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但即使是这样也不难看出这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爸爸这手上就算没有真正沾上过人命,但也是